第(2/3)页 “要得。” 要麻打劫似地从他手里拿走剩下的沙丁鱼罐头,跑到北屋角落吃独食。 少时,只听一声愤怒的吼声。 “好你个要麻,王八盖子滴,躲起来吃独食。” 一股子浓浓湖南腔,那是第七步兵连的上等兵邓宝(绰号不辣),他、要麻、蛇屁股,是收容站里的铁三角。 “别抢,别抢,都别抢喽。” 北屋一阵鸡飞狗跳。 林跃看着那边摇摇头,从兜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过去。 郝兽医摆摆手,把他的老烟杆点燃,走到门口的台阶坐下,放在嘴边吧嗒吧嗒抽了几口,也不知道里面放得什么烟草,呛得人喘不过气。 林跃忍着香烟传来的霉味,抬头看了一眼不见银河的天空,坐在那里跟老头子一块儿吞云吐雾。 “磺胺别给孟烦了用,让他自己来找我。” 郝兽医看了他一眼,把烟杆儿在门廊的柱子上敲了敲,磕掉上面的灰。 “那娃娃其实不坏,就是遭了太多罪,想的有点多。” “鹅跟他地恩怨你别管,不然你的伤员就要断药咧。”林跃伸出右手,中间放着三个褐色小药瓶,像老年健身球一样在掌心转过来转过去。 “你这娃娃又学鹅说话。” 林跃拍拍屁股站起来,朝北屋自己的床位走去。 …… 第二天一大早,林跃到院里舀了一瓢水,拿手指蘸着牙粉在嘴里磨了一阵,完事漱了漱,随口吐在院子里。 旁边生火的蛇屁股直勾勾看着地上放的半盒牙粉。 “来点?” 蛇屁股把脏兮兮的手指在衣服上抹了抹,蘸了一点牙粉按在满是牙渍的地方使劲擦拭一阵。 “怎么样?” “白了。” “真的吗?” 他走到陶瓮前面,勾着嘴角往里面照了照。 “撒谎要遭雷劈的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