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希望云姒,真的能活过来。 男人未曾应声,只收回视线。 不见天日的眼底,有了丝丝走火入魔般的妄念,寸寸噬骨。 莫名的,云姒心念骤然晃动。 颈后又开始疼了起来。 细碎,但能忍受。 她感受到了眼前人暗无天日的执念,喉咙莫名发涩:“那是你夫人吗?” 长情之人,云姒见多了。 夫死,女子终生不嫁的多倒不稀奇。 可妻亡,男人能守终生之约的,却是凤毛麟角。 风里,明灭的光里,她似乎看见了眼前的高大挺立的人男人,似乎笑了一下,很短,稍纵即逝,凉薄得没有半点情绪。 云姒后颈的疼痛再次加深,并不严重,但却无法忽视:“这世上,没有起死回生之法。死了就是死了,消失了便是消失了,阁下切勿执着往事,放过自己吧。” 这样的话,霍慎之听着,并无太大的反应。 这五年,不知多少人说过这样的话。 甚至玄嗔圆寂前观天,还让徒弟带话,天府星暗,火凤殒命,中签应下。 ——“阿九,云姒死了,是真的死了,永远不可能再回来!尸体你见了,蛊虫的联系也断了,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就连云江澈都接受了,甚至连她身边的空青都看着她死,以身殉主,她身边的暗卫都看得清清楚楚都认了。可你这样的人,怎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呢!她永远,都回不来了!” 永远回不来了? 他不分白天黑夜,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唤他“九哥”,又如何来解释。 唯一的答案,便是他的阿姒,总能横亘生死,回到他身边,让他偿还。 他转身,在影影绰绰的光影里,英挺的眉眼模模糊糊,冷淡开腔:“秘药一事,是你自己让路,还是我们自取?” 云姒眼底的迷惘散去,不由得笑了:“阁下当真是目的心重,我正想着如何安慰你,想着你会挣扎痛苦,且软了心肠。没想到,你张口,就开始说明日之事。” 语罢,云姒笑意更浓:“秘药,我们势在必得。若是阁下拿了去,给人吃了……那我还有另一个法子,谁吃了,就取谁的血炼药。” 五年,她踏遍万水千山,眼看着景儿就要跟正常的孩子一样。 若是棋子差在了这,景儿的生命,就要进入倒计时。 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死? 一个做母亲的,为了孩子,有什么不敢! 她说得出,就做得到! 半张面具下,霍慎之眼底有为不可查的讥诮:“同‘老夫人’一样,这秘药若是不落于我手,谁吃了,便让谁用命来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