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陆鹤才看一眼,眼泪便止不住了:“九爷这是死不瞑目,他一定是有很多不放心的东西。我师父他们,都是他舍不下的。只是霍影……我师父殉情自杀了,九爷若是知道,该有多难过。” 原是应该告诉陆鹤,那不是真的六小姐的。 可是这种事情,唯有装得下去的人才能告诉。 陆鹤是个性情中人,这些年醉心医学,不曾将心思放在人的算计之中,他没告诉陆鹤。 而太妃,是个主意极大的人,可今时不同往日,太妃还是老眼光老手段,他也怕告知了太妃,太妃做出点别的谋算来。 总之,且人越少知道,就越安稳。 霍影未曾多言,只看着陆鹤的手,颤抖着探上九爷脖颈上的脉搏。 陆鹤也不信九爷就这么去了。 可是脖颈上的动脉安安静静…… 陆鹤泣涕出声:“九爷!” 他重重跪在冰棺跟前,哭得不能自己。 唯有韩仲景,双目含泪。 他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全赖九爷识他的才能,更没有否认那一套荤药的理论,把伤天害理罪大恶极不知悔改,甚至都不配叫人的罪犯,给做他研制的工具,供他研习医术。 以致使他学了不少从前没机会学的,他把这一套套的医术交给陆鹤,他们造福了不少普通百姓。 “九爷对老朽恩重,成全了老朽的心愿。” 他失子,是嬴棣陪伴在他身边,弥补了他思念之心。 医术,感情,他如今都齐全了。 “可是我当时没能进宫来。” 韩仲景如今也有百字出头的年纪,眼底颤动着泪光。 就在霍影要将黑绸盖上之时,韩仲景的表情忽然一变。 “慢着!”他当时来了一趟,来得艰难,去得匆匆,没能仔细看。 如今,冰棺里面躺着的男人,眼睛虽依旧睁着,瞳距散去,却如活着之时,气场依旧气势凌厉。 “不是说九爷是毒发才死的吗?”韩仲景指着冰棺里,九爷那如同被摔碎瓷器裂纹一样蔓延到脖颈的黑色纹路。 “毒发只到肺腑心脉,未侵入脑髓,也就是,未曾蔓延至全身,就到此停滞了。” 韩仲景的压着声音,细细跟霍影开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