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逃跑-《我,恶毒女配,身兼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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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槙眼睛形状像猫,此时正在等待着她。
她又靠近了那蛇一步,这蛇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竟在上面一动也不动。
姜茶茶声音打颤,说话都磕巴,“少,少爷……打…蛇打七寸…那七寸在哪…………”
程槙安静地坐在那,乖巧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姜茶茶心都死了。
她全身血液仿佛都在倒流,唇色也发白。
很快,她小心翼翼地向它伸出了手。
就在她靠近的那一刻,琴键上的蛇突然对着她的手攻击了过去。
吓得她尖叫了出来,缩回手,她的后背脚心都出了冰冷的汗。
在蛇探头吐蛇信子的下一秒,程槙便眯起了眼,细白的手伸出,快准狠地抓住了蛇的颈椎。
蛇再也无法动弹一二。
姜茶茶目光无神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紧绷的神经再也绷不住了,她手垂落了下去,整个人软绵绵地跪倒在了地上。
她不敢看程槙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的。
她瘫软在地上,还没有回神,头顶就被打落了豆大的冰冷液体。
先是一颗,两颗,接着巨大的雨珠劈头盖脸地打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地抬起头。
她还没有从刚才对蛇的惊吓中脱离出来,抬起头一看,便见黑夜里,雨丝漫天落下,雨势快又大,这是场热烈的倾盆大雨,像碎石一样打得她肌肤生疼。
短短几秒,她的全身都被淋湿了。
姜茶茶迷茫地看着,后知后觉,叫了一声,立马用手挡着头跑进了山洞。
胸膛里的那颗心脏像脱缰的野马。
姜茶茶跑进山洞后,扶着墙,失控地又瘫软在了地上。
回头一看,坐在琴凳上的美丽少年依然不动。
她不清楚那条蛇是不是被他解决了。
一想到那蛇冰冷的眼睛和恶心的花纹,她就害怕地抱住身体发抖。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得树叶劈啪作响。
而他则依旧独自置身于冰冷的暴雨里。
姜茶茶将头埋在膝盖上。
突然,她听见了匍匐在大地上那美丽冰冷的钢铁怪物发出了一声冷艳的轰鸣,像浓稠乌云底下的闷雷。
姜茶茶僵硬了身体,慢慢看过去。
暴雨势不可挡,那雨丝像凌厉的剑,落到地面就变成了冰冷的剑花。
程槙疯了。
姜茶茶瞪大眼睛。
他竟然在暴雨里弹起了钢琴。
他的一头黑发被雨淋湿,沾湿的黑色发茬沾在他的额上,不断有冰冷的水珠顺着发丝滚落,晶莹地滴落到他一根又一根睫毛上。
他白衣黑裤,衣服跟她一样全被她淋湿了,可他好像不在意似的。
他任由沉重的雨水打落在他的身上,沾湿他的白衬衫,衬衫湿透,吸饱了水,露出底下的肌肤,他用力到指骨发青,任由它们狠狠地敲打着自己的脊梁。
他微弓着脊梁,苍白的唇抿直,闭着眼,像是逆行者在深渊里的孤鸣,月光浅浅地打落在他的身上,不远处的深海掀起了风浪,而他发疯一样地将十指不停地落在黑白琴键上。
他进行了一场空前的雨中演奏。
姜茶茶觉得他疯了。
他是个疯子。
那么大的雨,他疯了吗?!他不怕这价值几百万的钢琴被大雨给淋坏吗?!
可程槙忘乎所以。
如她所言,他确实是个疯子。
雨势越来越大,噼里啪啦地打落在黑色的琴面上,激烈的雨珠在上面弹跳,竟变成了飞溅的水花。
暴雨里孤独的演奏,曲子旋律由先前的至柔至美,到最后竟像海上的骇人风浪,变得激烈了起来,他越来越入情,脊梁也因为灵感的高|潮弓得越来越厉害。
眼前这样震撼的一幕,看得姜茶茶失去了一切言语。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震撼的一幕。
雨中程槙的钢琴独奏,美到令神明落泪,震撼浪漫的底下却掩藏着深深无力的悲壮。
疯子,疯子,疯狂却酷到骨子里的疯子。
他是个浪漫孤独的疯子。
这场铺天盖地的大雨,同时掩盖掉了姜茶茶失控的心跳声。
手电筒已经没电了,孤零零地从她的手里掉落,滚落到了她的脚边。
又冷又饿的姜茶茶就这样坐在山洞里,抱着自己,没人知道她看着程槙在暴雨里演奏了多久。
夜晚的劳累,加上刚才过度的惊吓,让她彻底的体力不支,饥肠辘辘的同时,淋湿的衣服紧贴着她的肌肤,很难受。
她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耳边听着同暴雨对抗的震撼悲壮琴声,以及拍打着礁石的海浪声。
累到极致的她睡着了。
啪嗒一声,她脸上的墨镜掉落在了地上。
这场雨中演奏持续了很久。
直到海平面渐渐平静,坐在钢琴前的矜贵少年这才缓缓停下了发疼的冰冷手指。
山洞里,出现了碾碎树枝的窸窣声音。
少年的影子缓缓笼罩在了沉睡中的姜茶茶的身上。
见她将头埋在膝盖上,一动不动的,已经睡着了。
程槙平静地收回目光,发现手电筒没电了,无声皱眉。
几分钟后,山洞里出现了最原始的温暖火光。
火光照亮了程槙那张瓷白的侧脸,夜色下,他垂下了眼,缓慢地将纽扣解开,脱去了上身的衬衫。
想到什么,他将目光重新落回缩在角落里睡觉的少年身上。
这样下去,他也会感冒的。
他精致的眉又烦躁地拧了起来。
下一秒,他出现了少年的眼前,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叫了她一声后,没理,于是微抬下巴高贵地蹲了下来。
他轻轻推了她一下。
少年柔软脆弱的身体便往后倾去,她侧着脸,头靠在了墙上。
她的发丝都被雨打湿了,她的头发偏长,此时金色的头发潮湿地黏在她的脸上,挡去了她的半张脸。
这里离火堆偏远,是火光照不到的地方,光线昏暗,程槙从那一堆凌乱的头发底下只能勉强看出她的眉眼应该挺精致的。
他没多想,眉死死地拧着,伸出手,剥去了她外头的西装外套,然后手指颇为粗。暴地去解开她胸前的衬衫纽扣。
只是解开了第三颗的时候,他的动作便地停了下来。
只见她的胸前缠着厚厚的白色布料,此时上面已经被雨水淋湿,隐隐透出底下奶白色。
而由于胸缠得太紧,雪|峰在他眼前颤颤地挺立着,肌肤还透出浅淡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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