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既然没杀,那就好好说说,赵辅到底如何了?”她开口问道,试图为自己解围。 墨公子的唇,到底还是印在了她的额上,并在那儿停留了好一会儿,方才不情不愿地被她推开。 “他是个聪明人。”他挺直了身子,坐得端端正正,丝毫看不出方才那副登徒子的模样:“也是个好父亲,好夫君。” 洛千淮想到了之前听到的,赵辅与那胡人阿尔泰的对话,脑中灵光闪动:“所以他现在,算是弃暗投明了?” 墨公子啜了一口杯中的茶汤,露出了惬意的神色。 “他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匈奴乌禅幕单于新立,急于要取得一场大胜巩固地位,所以才启用了这颗布置多年的棋子。只是他想不到,棋子在外放得久了,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便是今日你我没有戳破此事,赵辅也未必会老实地按照乌禅幕的命令去做。” 洛千淮听到这里,已经大概明白了墨公子的想法:“他对推自己上位的匈奴人有异心,你也不可能完全相信他。” 墨公子再次笑了起来:“知我者,茵茵也。” 也不待洛千淮再多问,他便自己解释道:“反正就是一颗棋子,谁用都可以,无非就是相互利用。而我允诺了替他护住家人,保住他身世的秘密,他暂时并不敢叛我。” 洛千淮点了点头。那赵辅本就有一半大豫血统,受了多么多年汉文化的熏陶,又已经娶妻生子,要是还甘心回到不开化的草原上生活,才是咄咄怪事。 当然了,墨公子帮他护住家人(充作人质)、保守秘密(捏牢把柄),也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证其忠诚。 洛千淮与墨公子相视一笑,都没有就这个话题再深入探讨下去的意思。 马车仍然没有动弹,相府门前,却陆续来了不少车马。 透过撩起的一角窗帘,洛千淮见到了寿和堂的邵宗与万应堂的苗老郎中。他们急匆匆地下了马车,又被人迎了进去。 不过片刻之后,薛温也到了。 他不动声色地转头,冲着墨公子马车的方向微微颔首,然后才提着药箱,大步地进了府门。 好好的一个春日宴,若是没事,谁会接二连三地请医者上门? 洛千淮就想起了自己临行之前,那个惊惶失措地冲进水榭的女使。难道那时她冲进去,就是为了通报有人患了重疾? 第(2/3)页